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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40四十劫 懸?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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顓溪仙子眉目一瞪,冷笑:“青霧仙君,你這扯謊耍賴的毛病還沒改?這天庭誰不知道,籬鑠仙君是最不可能帶回女人的!”

青霧仙君急說:“顓溪仙子,這回真是籬鑠自己帶的,我是跳進銀河都洗不清了……”

顓溪仙子毫不留情:“你可別跳銀河,還要勞煩銀河仙君費力打掃!”

我頗為同情青霧仙君的信用危機,清清喉嚨,準備為他證實。籬鑠仙君先我開口:“顓溪仙子是多想了,葉欒是我帶上來的!”說完執起我的手握在手中,笑達眼底。

顓溪仙子表情詭異,似乎不信:“怎麽可能?真是籬鑠仙君?”

籬鑠仙君搖著我的手,笑問:“顓溪仙子不信?這般可是信了?”他回頭低眸,一攬我腰,將我攬至他身前,唇貼在我的唇上,細細輕柔的摩挲起來。

我一時楞住,滿臉通紅,這……這……這便是吻了吧?!

眼角見著,顓溪仙子的手直直的指著我二人,目瞪口呆,進來送茶的嫦娥仙子手中托盤瞬間墜地,聲音脆響。

恍惚君松開滿臉通紅我,笑著說:“這回你們便都信了!”

我不知所措的雙手捂唇,呆楞著看著籬鑠仙君。他見我神色,掩嘴竊笑,低聲在我耳邊言:“早知道滋味這麽好,幾萬年前,我就該嘗嘗了!”

我伸手推開他,指著他罵:“登徒子……”

他倒也不惱,笑著說:“對你,做回登徒子,又何妨?”

顓溪仙子突然沖到我身邊,將我護在身後,冷眉一瞪:“雖然她長得醜,也不是籬鑠仙君可以隨意調戲的!”

我:“……”為何到哪裏,這容貌問題都能登得上大雅之堂,每餐不落。

籬鑠仙君只笑不言。

顓溪仙子痛心疾首,道:“雖天庭之風不算開放,可如今您也早已自貶散仙,不必恪守著天庭規矩,您與青霧仙君的斷袖情深,旁人也多是喜聞樂見、願你們終得正果的,怎可隨意拖來個擋箭牌,斷了旁人的遐想、你們的念想……”

我熱淚盈眶的握住顓溪仙子的手:“果然知己啊知己!”

顓溪仙子一驚,反握我的手道:“你也是這麽想的?”

我直直點頭:“他們找我演戲,都沒給工錢,要不您替付了?”管他籬鑠仙君和青霧仙君戀情真假,倘若能得到一筆銀子,自然是件美事。

她十分嚴肅地對我道:“我給你討工錢!”轉身回頭,吩咐嫦娥仙子:“去把青霧仙君和籬鑠仙君給我轟出去!”

我急忙問:“轟出去怎麽討工錢?”

她理都沒理我,直接吼:“準備好宴,我們月宮今夜要好好款待這位為斷袖之風不惜當綠葉的客人!”

我:“……”暗想,混到一頓飯也是值得的。

最後,籬鑠仙君和青霧仙君還是因嫦娥仙子心軟不舍得將他們扔出去,終於也混到了一頓月宮佳宴。

這月宮之物果然不同凡界與幽冥地府,各式各樣小糕點,據說都是嫦娥仙子素日閑暇養的兔子小仙們蕙質蘭心做的。味道甚好,我吃的悠哉,肚子鼓起一個小包。

青霧仙君對顓溪仙子道:“你瞧著葉欒平白無害,其實貪財好吃,仙子可要小心你的月宮被她吃窮了!”

顓溪仙子道:“我月宮再不濟也不能被只綠葉吃窮,她不是您的情敵,青霧仙君莫要詆毀她!”

青霧仙君大叫:“情敵?你休得胡言亂語?誰看得上籬鑠仙君啊?”

顓溪仙子頭也不擡:“沒人看得上嗎?那你巴心巴肺地護著他是為什麽?”

青霧仙君一時語頓:“我……”

籬鑠仙君打斷:“籬鑠卑微,自然不被看上的!”

顓溪仙子撇嘴,道:“既然已經茶足飯飽,二位,不走?”

籬鑠仙君拉起我的手:“葉欒,來與顓溪仙子告辭,下次有機會再來!”

我眼神戀戀不舍的看著桌子上好幾碟還不曾動過的美味糕點,口中念道:“夜色還早……”

籬鑠仙君笑著說:“除了貪吃,你不是還好色嗎?”

我點頭,他把我看得挺透徹。

他說:“我這種美色,你看得上嗎?”

我擡頭瞧他,熟悉地恍惚眩暈,直直點頭:“甚好甚好!”

顓溪仙子拍桌而起、板上釘釘,喝道:“今晚葉欒住我這,你們都走吧!”說罷,拉起我的胳膊,甩著長袖,騰空而起,越過高閣,將青霧仙君和籬鑠仙君甩在遠處,遙遙不可相望。

她一邊走一邊說:“不能把你放回謫□院,他二人好不容易見上一回,別攪亂了他兩人的好事。”

我在過於高聳的雲端,恐高懼怕,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栽了下去,討好道:“借了您恩情,青霧仙君被貶凡間時,他二人已經相會甚久了!”

顓溪仙子皺著眉頭不可思議,罵罵咧咧:“好個青霧仙君,竟然去人間享艷福去了!他白白搬空了我的月宮仙釀,你可要知道,那每一壇都是價值連城,天庭的仙君們哪個不是重金才能換得了一壺,全讓他給拿走了,氣煞我也!”

我眨著眼睛說:“這麽說你賺了不少錢?”

她瞧見我貪婪的眼神,在雲端向後退了一步,忙擺手道:“沒有沒有,他們都賒賬呢!”

我:“……”果然對於吝嗇之人錢是個敏感問題。

顓溪仙子帶我向前騰雲,忍著極端的惡心眩暈,我問:“你的寢宮如此之遠?”

她說:“月宮那個天界造出來的冷冰冰的地方,也沒有養身仙氣繚繞,自然不是上好住處。我如今借的這住處卻是天庭上不比天君寢宮差上一分一毫的地方。”

我好奇:“什麽地方?”

她甩過秀發,笑著說:“未來的天界太子,天庭二皇子子嵐仙君的寢宮!”

“你嫁給他了?”我詫異。

她像是聽見笑話般,哈哈哈大笑:“怎麽可能?”

“可是……他就讓你隨隨便便入住?”這天庭竟是這般沒規矩,一個未婚女子住進未婚男子家?

顓溪仙子不耐煩道:“哎呀,他都被鎖魂鎖在撣子塔幾萬年了,府宅空著也是空著,我去住了,反而幫他增增人氣兒!”

撣子塔?我猶記得曾經聽過天庭傳聞,當年煉仙爐煉滅神嗣時,將千年冥氣千冥上仙推入煉仙爐中後,天庭二皇子不惜違反天規,試圖打破煉仙爐,失敗被永世鎖魂撣子塔。

顓溪仙子斜眼扭腰,鼻眼直瞪,不屑地說:“你聽那傳聞都是訛傳,並不是真的。”怕我不信,她接著說:“不信?你去問問,這天界的神仙,有哪個知道千冥上仙的?當年,煉仙爐中,究竟放沒放進去千年冥氣,只有守爐仙君自己知道,他是否監守自盜,誰又能肯定?這千冥上仙也許不過是守爐仙君自己上報天君的,也許根本就沒有這麽個人存在!”

我細細地想著,說:“不是說天庭三百年盛宴時還為千冥上仙賜婚了嗎?”

顓溪仙子揮著衣袖,動作張揚,身姿曼妙,轉了一個圈,面對面對我說:“賜婚?誰又親眼見到?更何況三百年天庭盛宴,這個煉滅神嗣、功勞無量的千冥上仙從未出現……她是否真是存在都令人質疑!”

我疑惑地說:“千冥殿的花花少說過:在煉仙爐碎裂之日,火光沖天,煉仙爐破裂的無數碎片中,只坐著千冥上仙……”

顓溪仙子突然笑得前仰後合,月色繡衣在她身在輕盈飄舞,她止住笑說:“你說的是千冥殿的那個坐地仙花花?”

我點頭。

顓溪仙子笑得更開:“呵,他不過是個剛剛坐地成仙的三百歲的小娃子,這煉仙爐都碎了幾萬年了,連塊爐渣他都不曾見過。他傳的那些事,也不知在哪裏道聽途說來的!”

我似乎做最後掙紮:“千冥上仙真的不存在麽?”

顓溪仙子想了想,攤手聳肩,不再說話。

我低頭沈思,猛一擡頭,只見一座書香氣息迎面而來的簡約木樓,美輪美奐,懸於半空,嘆為觀止。

顓溪仙子笑著說:“這就是二皇子子嵐仙君的懸玁閣,天宮僅次於天君寢宮最好的地方!”

“果然應了這名字,懸於半空!”我偷偷擦著額角冷汗道,心中難耐,今晚我大許便要懸於半空而睡了。

顓溪仙子突然騰雲驟升,我一時沒反應過來,最終還是從她的騰雲栽了下去,屁股紮紮實實地撞在地面。還好落在懸於半空的懸玁閣,高度不高,否則我的屁股定如白日所見的籬鑠仙君的笑容般,蓮花開落。

顓溪仙子回望我,沒理會我,直接繞過懸玁閣邊的守閣石獅,隱在其後,看不見身形。

我追了幾步,奈何那石獅懸於懸玁閣的半空,我這個毫無法術的小魂魄,自然是沒有辦法飛上去的。

突感一絲寒氣,只聽顓溪仙子冷冷的聲音傳來:“彭蕊上仙好雅興,這深更半夜,在這懸玁閣邊繞來繞去,可為何事?”

音調更冷,語氣更低,如墜落冰窟之聲言:“夜裏不安,閑暇走走,不巧到了這裏,擾了顓溪仙子的興致。”

“彭蕊上仙真是說笑!”二人寒暄了幾句,便散了。

顓溪仙子,騰空而轉,踏著騰雲,回我身邊,十分不屑地說:“你這個小仙子連騰雲都能掉下來,真是枉費了修仙的道行!”

我委屈:“這有什麽奇怪,我又不是什麽小仙子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魂緣伊夢小劇場:

葉欒:“天庭男風不算開放?”

顓溪仙子:“所知之人,甚少甚少!”

葉欒:“凡間男風也不算開放,真不知這男風之氣何來?”

顓溪仙子:“我倒是聽聞,凡間有一處江水,名喚晉江,好男風者之眾,多是來自那處江水岸邊,而且多是受名門閨秀,大家小姐推崇喜愛的!”

葉欒:“我怎麽沒聽說過?”

魂緣伊夢:“閨女啊,你親媽我就是來自晉江水裏的……”

葉欒:“哦,你是鴨子啊!”

魂緣伊夢:“……”

40四十劫 懸?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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